是什么导致了苦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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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oneymoon 5

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写了一点,扔出来吧

一次比一次更新少……抱头痛哭

开了两听雪花,大半夜写得晕晕乎乎orz
 
 4
 

王杰希塞着一嘴苹果说不出话。喻文州窝进被子,看王杰希皱着眉头费力地咀嚼,腮帮子鼓鼓的,像个仓鼠。
 
 好想捏一捏。
 
 念头在喻文州脑海里瞬间成型的瞬间,他的手臂就探了出去。只不过整个人烧得粘粘糊糊,手刚探出去就被王杰希抓住了。
 
 紧接着是温热的物体塞进手心,喻文州瞥一眼,王杰希不知道哪里掏出来这么个大肚收口的玻璃杯,矮墩墩几乎成了个半球。 
 
 “多喝热水。”王杰希伸着脖子吞下最后一口苹果,“千百年口口相传的万应灵药。”
 
 喻文州不去吐槽他这话要多直男有多直男,只是低头呷一口杯子里的水。蜂蜜渍的柚子化开一半,拿小银匙子从罐子里挖出来,晶莹剔透的块状凝脂还拉着蜜糖甜美的细丝,兑了热水暖暖地泡出来能熨平整个身体和灵魂。他抱着杯子一口一口抿,脊背一松往后倒进满床靠枕和软垫,喉咙深处冒出出细小的喟叹。喻文州眼睛长久地凝视天花板,深情地凝视没有打开的日光灯管。灯管两头积了不少灰尘,白茫茫的,像每一个没拉窗帘的夏天夜晚玻璃窗上趴着的蛾子。灰尘在风里轻微地颤动,像蛾子抖动翅膀,窸窸窣窣。
 
 “吃吃睡睡,不事农桑,好慵懒啊。”他翻个身,把杯子放上床头柜,“我明天可以开工了。”
 
 “急什么。”王杰希洗完杯子勺子,淋淋漓漓一手的水珠,“躺两天完全养好了再说,硬撑没意思。”
 
 “不是硬撑,我可以的。”喻文州申辩,抬手将碎发别回耳后的时候尾指擦过额角,那里的皮肤充血一片嫣红,滚热却干燥。前一刻他嘴里说出的这句话,顿时显得有点苍白有点无力。
 
 “那量个体温吧,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。”
 
 “体温计在床头柜。”
 
 王杰希站起来,在床头柜里来回摸索。掏出来的东西平淡无奇,纸巾湿巾创可贴,强光手电和小包装的饼干,就是没有体温计。王杰希一伸手在抽屉内侧摸到好几个叠在一起的盒子,方方正正小巧玲珑。他把抽屉多拉开一点,露出盒子的的庐山真面目。一样是一个收纳盒,征得了喻文州同意王杰希就随手打开,一收纳盒胸针袖扣领带夹。
 
 “平时没怎么见你戴耳饰啊。”王杰希左翻右翻,挑出一只镶满碎钻的银质耳骨夹,“没想到你会喜欢这样夸张的款式。”
 
 “没打耳洞。耳骨夹是朋友送的,盛情难却,虽然基本没怎么戴。”喻文州看他翻翻捡捡还蛮有兴致,就挪挪身子朝向王杰希,“我挺喜欢小配饰的。”
 
 另外的是两盒杜〇斯,一盒超薄一盒热感。
 
 盒子刚露出一个角的时候王杰希眉毛微微抽动一下,然后默默放回去。抬起头来的时候意味深长,“我下次来会敲门,注意安全。”
 
 “你到底有没有在找体温计。”喻文州翻了一个白眼。
 
 “找不到,你真的放在床头柜里了?”
 
 “找不到就别找了,我明天直接复工吧。”喻文州转回去,仰面朝天躺着研究天花板,白茫茫一片真干净。
 
 “不行,没好全不要勉强。”
 
 王杰希单腿屈起,手臂撑上被子,膝盖架在床沿,居高临下靠近喻文州。喻文州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脸,王杰希垂下的短发扫过他的脸颊,紧张和危机感驱使他又往被子里缩了一点,“你要干什么。”
 
 王杰希用空着的手拨开自己的偏分刘海,捧起喻文州的脸,一俯身额头相贴。皮肤真正贴上那一刻王杰希意识到自己冲动了,目的单纯过程却免不了暧昧。王杰希能感受到与自己皮肤相接的这具肉身陡然收紧,温度升高。一把火从脊柱烧到蝴蝶骨,上升至肩窝再到额头,传递进王杰希的身体,散进深秋冰凉干燥的空气里。他战栗,轻微的颤抖和躲闪。王杰希装作不知道,表情正直得挑不出毛病。额头相碰,王杰希隐隐约约闻到喻文州睡衣上留着的广藿香清苦的味道。滚烫燥热触感传来,“烧有点重啊。”
   
 “被子太厚了!”
 
 “那你先睡一觉。”王杰希扔下手边刚预备翻阅的短篇小说集,从喻文州身后抽走几个垫子,揉揉他的头发将他按进被子,连哄带骗半强迫帮他躺平了,掖好被角,“醒了再说。”
 
 “现在中午十二点。”喻文州抱紧王杰希塞到他怀里的沼跃鱼,不情不愿地撅着嘴。
 
 “那你就养养精神发发汗。”王杰希从喻文州的床边站起来,“多少舒服些。”
   
 怎么可能睡得着,喻文州腹诽。深卡其色的窗帘被王杰希拉上一半。这颜色实在不好看,灰扑扑的,但是耐脏。正午日光透过来,照得窗帘边缘几近半透明。窗帘和日光半透明的交界处摆着个懒人沙发,王杰希坐在沙发里读那本短篇集,背着阳光。于是王杰希的脸顺理成章地被埋进阴影,略弓腰,翘着腿托着腮,头发垂下来,身体也接近半透明。喻文州看着他,透过前额和鬓角掉出来的碎发,透过被子里蒸腾出的热气看他,目不转睛。
   
 从上到下,看王杰希的头发怎样自青白的头皮萌发,怎样沿着脸的轮廓软软地垂下来,怎样在洗发水护发素和思考结束后剩下的边角料的滋养下变得繁茂。然后视线往下,王杰希开始翻书。喻文州吞咽一口唾沫,一刻钟前饮下的蜂蜜柚子茶消失得无影无踪,干涸的喉咙使他加倍意识到折磨自己身体的微妙无力感,这些无力感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高热和干渴。身体里一把火旺,心口也有一把火灼灼地燃着。王杰希被阳光照到的指尖颜色变幻。从珊瑚色甲片开始,一路往上。开始变得透明,然后是青白和紫蓝纵横交错,最后被吞进笼统的白。阳光照得到的那一侧脖颈,阳光照得到的那一侧脸颊,几近透明。
   
 他像块商周时代的上好玉璧,端庄威严,正气凛然。王杰希有本事勾起无数好奇,使大多数人服从或倾倒在他的气场下;又有少数别有用心的daydreamers会幻想他的失态,哪怕只是一西服上一道不合时宜的褶皱,也足够嚼半天舌根,拿来自我满足。
   
 喻文州却不一样。他把脸埋进被窝,自己卷成一条蛋糕卷。这个问题上他不是也不可能是多数派,也不会像那些所谓的少数派那样无聊。
   
 他想,总有一天要让王杰希笔挺的西装出现更多的褶皱。
   
 喻文州在睡着之前最后一眼里,穿过了发帘的空隙。王杰希抬起手将耳边掉出来的碎发,发尾透明,指尖透明。喻文州吸吸鼻子,发烧后迟钝的嗅觉只够他感觉到王杰希留下了点若有若无的冷香。JM的乌木佛手柑,还是今年夏天自己给王杰希买的生日礼物,稳重沉静又不古板,专柜试香那一刻一见钟情。烟熏火燎的沉静木香和柑橘冷冽清爽的酸甜,被王杰希的身体过滤,和羊绒衫,烟草与阳光一起组合,搅拌,扔进时间发酵生发出另一种甜美气味。名为王杰希的味道。
   
 喻文州开始不由自主回想方才额头相接。再接近一寸就能口唇相触,再往前距离为负。王杰希会变成什么样子,他惯常波澜不惊的神色会开始破裂吗,他的脸会红吗,他的呼吸会加快吗,他会在我面前变成这样吗。于是喻文州感到燥热,汗珠开始细细密密地从额头和脊背冒出来,像失水的鱼。一股邪念直捣大脑。
   
 他的欲望开始膨胀,然后被自己压退。
   
 ——tbc——
   
  黏糊糊的一段()
   
JM的乌木佛手柑真的特——别老王
   
   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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